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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节(1 / 2)





  仅仅因为嫉妒就要买凶杀掉她, 未免太过阴毒。

  而且,她那个时候都要跟谢铎和离了,她应该高兴才对——若自己在那个时候死了,就会是永远的谢夫人,于她有什么好处呢?是以,嫉妒这个理由是说不通的。

  清清先前从未了解过赵心菀这个人,现在觉得,她远不想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。

  因着这个不太愉快的小插曲,宴席早早散了,清清自然是想要离开王府的,可成山王挽留,四人只好在府中住下。

  “手疼不疼?”谢铎想要去牵清清的手,被她又一次躲开了。

  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,自顾自从他身边走过,跟铁锤并肩而行,将谢铎留在了后面。

  廉诚不解而又同情地看看谢铎,再看看匆匆而去的背影,叹了口气,选择留在谢铎这儿,难兄难弟相互扶持。

  “你说,”谢铎小声念叨,“她怎么又生气了?”

  他都不清楚,廉诚哪里会知道?

  可面对着自己的上峰,能直接说自己不知道吗?除非他不想干了!只好摩挲着下巴,推测道:“许是被赵姑娘气着了,而统领你是赵姑娘的师兄,被迁怒,很正常。”

  “我对心菀如何,她是清楚的,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迁怒。”谢铎摇摇头,“你再想想。”

  廉诚诧异地看向他:“统领,不该是你再想想吗?”

  有些道理。谢铎于是也单手摩挲着下巴,苦思冥想,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了,叫她这么生气,当着众人的面儿直接把他丢下了。

  想着,谢铎发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。

  ——清清把他丢下了!

  小姑娘不会气到要和他分房睡吧?

  -

  他没有想错,清清丢下他以后,就在管家的指引下挑了间房,继而关了房门,再没开过。

  入了夜,还特意留下铁锤在外间的小床侍候,显然不打算让谢铎进来。

  谢铎第一次面对这种状况。

  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,别的情况他都能灵活应对,唯独清清的心思,真的猜不准。

  他自幼在男人堆里长大的,母亲去的早,朋友去的也早,没人教他这些,身边能接触到的女孩子就谢明燕一个,偏怕他怕得要命,话都不敢大声说,更遑论与他闹脾气了。

  何况这还是在别人家里,他大半夜的过去敲门,传出去也太难看了。

  第一晚索性就在隔壁房间住下了,想着第二天见到人的时候好好哄一哄,没成想,成山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,非要拉着他去刺史府断一桩案子。

  而谢铎也想要了解一下成山的真实情况,回京向圣上禀明,便叫上廉诚跟着去了一趟。

  案子没什么意思,主要目的是探听消息,此处是与平疆最近的地方,或许有人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
  这么一耽搁,就又到了晚上,成山刺史唐玉山设宴,与他说洛安四洲近来的情况,以及为什么他们三洲要联合起来,提供物资给祝毅,助纣为虐。

  为表诚意,也为了彻底将自己摘出来,多少给了些关键信息。

  谢铎此次是以火烧钦差案而来的,需要当地官员的配合,案件的进展也需要时刻向他汇报,只是他真正想要获取的信息一时半刻拿不到,需要拖一拖时间,是以并没有即可上任,而是选择三天后再到衙门点卯。

  本想着好好带小姑娘玩几天,不料,先是被成山王打乱计划,后又遇见了赵心菀,现在干脆直接不理他了。

  白天一整天没见到,晚上回了成山王府,见清清的房门开着,谢铎自然想要进去。

  清清正在画图,端端正正的坐在窗边,桌案上点着一盏灯,不算太亮,也并不暗,烛光笼着她瘦弱的肩和修长的脖颈,像是从画上走出来的仙女,带着一层朦胧的惑人的圣洁。

  听见脚步声,清清头也没有抬。

  直到谢铎站在她的桌边,默默挑起烛芯,剪短一截,使得烛光跳跃一下,转而大亮。

  “你有孕在身,应当早些休息。”谢铎捏捏她的肩,“今日都玩什么了?”

  清清冷着脸,晃动了一下肩膀,想躲开他的手。

  还生气呢?谢铎挠挠额头,头一回尝到纠结的滋味,默默将手移开,轻咳一声,又与她说话:“画的什么?”

  语气已是有些僵硬了。

  清清的手一顿,心中杂草横生,也画不下去了,笔一搁,起身往里间走。

  刚迈开步子,便被谢铎揽住腰,按在了桌案上。

  他有分寸,将人按下去之前,大手在她后腰处垫了一下,清清本就柔韧,仰躺下去也并不觉得勉强,只是姿势暧昧,让人察觉危险。

  她刚刚画了一半的图纸就在旁边,墨水的特殊气味清晰可闻,谢铎的呼吸更是近在咫尺。

  到底还是少不更事,清清倏地脸红,想要推开谢铎。

  男人却一低头,噙了她饱满的唇瓣,熟练地吮吻起来。

  清清对此事向来不擅长,谢铎却学的很快,因为一开始的时候,清清明显能感觉到他大概也是不懂的,所以反应都是出于本能,那时候她甚至能分心去想他接下来的动作。

  而现在,她能感觉到的只有懵和热,会下意识地攀着他,除了眼前这个人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
  好一会儿,谢铎气喘着松开了她。

  每当这个时候,他就觉出太早让夫人怀孕的弊处来了,担心继续下去要无法控制,特殊时期,只能用为数不多的理智叫停。

  清清也喘得厉害,脸埋在他肩窝处,像个可怜兮兮的小猫崽儿。